過去二十八年的生命里，他像個機器，沒有大喜大悲，也沒有大伏大躁，甚至連受傷感受不到疼，因為那些早就感受到的疼痛，讓他的神經末梢都變得麻木。

這也是他的職業素養。

“哎？好像真是哎，我都沒見過你笑的時候。”陸心婷用醉了的腦袋認真想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拉宋恒的嘴角，“你笑一下嘛，我看看。”

觸碰的一剎那，宋恒當場就想發飆，可好巧不巧，柔軟的手指，沒捏好，直接滑進宋恒嘴里，溫熱的觸感，宋恒全身緊繃，僵了一下。

“呀。”陸心婷抽回了手，驚叫一聲，“不好意思啊。”

然后在身上擦了擦。

宋恒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嚇人。

這是嫌他臟？

他活了二十八年，還沒被女人碰過。

他立刻踩下剎車，在路邊停車。

“陸心婷！”他低吼了一聲，像警告，更像威脅。

要平時，陸心婷可能就怕了，可她喝醉了，膽子也大了，賴賴唧唧的在副駕駛上擰眉。

“你干嘛呀，那么大聲，喊什么呀？嚇死我了。”

“擦手什么意思？”宋恒眼底冒火。

“啊，你是說這個啊。”陸心婷豎起手指頭，“就擦一下啊，碰到你的口水了。”

“……”宋恒腦袋疼，他就不該跟這個醉鬼說話。

然而下一秒，宋恒手指連同整個手臂，再到整個人麻住，因為陸心婷牽起他的手，溫暖細滑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