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的鐘興樓頃刻空蕩無比。立于大堂之中的高大佛像莊重且威嚴,微垂著眼簾仿似沉默地望著這一切,悲憫而同情。葉蕓仰頭望著佛像。只覺諷刺。徐家紳這樣的人,竟然在佛祖的庇護下為非作歹了這么多年。看他讓手底下的人帶刑玉杰去后山時的果斷,也不知道,那后山到底被他埋葬了多少條生命。這種惡人,死太便宜他了。“葉老板,吳叔說徐家紳必死無疑,鐘興樓不出意外會充公,但他考慮到您還沒有一個像樣的住處,可以劃分給您,您要么?”“不!沒必要。”葉蕓當即拒絕。刑玉杰一臉詫異,這么大的佛樓確定不要么?“不要不要。”葉蕓頭搖的像撥浪鼓,第一次如此堅定且堅決地拒絕到手的財富。“為什么?”“呵。”她扯扯唇,轉身果斷地朝外走去,“誰愛要誰要,我是不敢要。”不知道害死過多少人的佛樓,她怕晚上做噩夢,更怕后山的冤魂時不時地爬上來索命。畢竟這世間還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