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坐在華蓋下的朱翊鈞強忍著笑意,可真是樂壞了,早知道這些小伎倆如此管用。 這還打什么廷杖??! 十九歲的萬歷爺似乎領悟到了什么真諦,難怪武宗皇帝要重用劉瑾那樣的人,還讓劉瑾糾結民間潑皮,搞出了什么八虎八貓。 看來對付這些言官清流。 免職,打廷杖,這些堂堂正正的辦法都沒什么鳥用,除了抄家滅族之外,就得用這種不入流的辦法。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呀。 這位爺算琢磨明白了,就得按照沈烈說的來辦,絕不能跟這幫人講理,其實…… 朱翊鈞一本正經的坐著,他覺得這個年月當皇帝,其實是個體力活。 這并非虛言。 這些人吶。 每天都在琢磨著怎么變著花樣,來折磨他這個皇帝,譬如又臭又長的大朝會,動不動連篇累牘的噴口水。 他要是不點頭,那就沒完沒了的奏。 不讓他睡覺也不讓消停。 這個年月的皇上要是體力不中用,還真耗不過這些言官! 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