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握緊彎刀的那一刻,蘇幼月卻忽然看向他的背,蹙眉道:“你受傷了。”這次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他先前已經洗過了澡,身上不該有新鮮的、還在滲著的血跡。拓跋梟的思緒一頓,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女人從他背后快步走了來。“皮肉小傷而已。”他不耐煩回道,猛然轉過身,似乎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傷。蘇幼月看見他的臉色似乎比之前白一些,又見他是這副態度,心中就來氣,這一次,她直接走到他身后,看清那大片濡染出來的血跡,不容置疑按住他的肩頭:“脫下來。”雖然她也想殺拓跋梟,但很顯然現在不是時機。他現在還不能死。拓跋梟像是聽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話,臉色變了又變:“你說什么?”“照這個流血的速度下去,你可能會死,你不能死。”蘇幼月不想跟他廢話,但還算細心地解釋。母親說的沒錯,大夫們行醫怕的不只是疑難雜癥,還有不配合的病患。對待病患,一定要有耐心。蘇幼月心里勸慰著自己。而且,拓跋梟要是現在死了,那群狼必然會回來發瘋。蘇幼月卻不知道,自己的話落在拓跋梟耳中,卻是另一番意味。她不想讓他死?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