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妃感覺到疼了。 她眼淚撲簌而下。 這種自己平躺著,兩個人拿著屠宰刀具在自己身上開膛破肚的感覺,足以使一個女人,感受難以言喻的恐怖。 可是……她咬著牙,不敢動彈。 她心里知道,倘若隨意亂動,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方繼藩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不要緊張,沒事的,很快會沒事,馬上就要看到孩子了。” “是嗎?”方妃的手冰涼,聲音哽咽:“好,我不動,我……不疼的……” 方繼藩頷首,隨即全神貫注,觀察著朱厚照的下刀方向。 朱厚照皺眉,雙目如電一般,他開始小心翼翼的,劃開了第一層肚皮。 呼…… 劃開了。 他已能看到,后頭肚皮的斑斑血跡。 方繼藩突然在想,眼前的場景,豈不是和剝皮一樣嗎?這是祖傳的手藝啊,想當初,太祖高皇帝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剝皮充草。 “繼續。”方繼藩道。 “擦汗。”朱厚照察覺到自己額頭,已有汗水了。 汗水是決不能滴落下去的,很容易使傷口感染。 方繼藩忙是給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