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通過它找到應劫地嗎？”林善問。

    “你拿著的這個小小的東西之所以會變成為劫器，是因為它和應劫之人有很大的聯系，完全可以將它當做是路引使用。”福金說道，而后又提醒林善，“應劫之人你認識？你想去阻止他？”

    “嗯。”林善點頭。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么做，應劫之人還要繼續應劫，代表你們這個族群還有機會超脫，如果因為你的影響使得你的族群少一次‘劫’，無疑會破壞前人的犧牲和布局，這種罪過不是罪人兩字就能說得清的。”福金用翅膀指了指林善面前的書，“我們可以不理解他們為什么要這么付出，但我們絕對不能破壞他們的成果。”

    “我明白，這是他們的選擇，但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些應劫之人，都是在之前紀元承載過規則成就過主宰的存在，他們在那個時候應該就已經完成了超脫，他們自身也是最純粹的舊日血脈，雖然不太可能，但我在想，如果他們相互繁衍...”一個念頭出現在林善腦海中。

    “你想多了。”福金呸了一口，“且不說主宰孕育子嗣的可能性，哪怕他們成功有了子嗣，并繁衍出一個很多族人族群，但在灰霧宇宙毀滅的時候，除了超脫的主宰外，繁榮的族群會跟著一起毀滅。”

    “你認為生命能延續是生命自身的能力嗎？或許你的答案是‘是’，但現實卻不是這樣的，一個新生命是父母的孩子，也是世界的孩子。”

    “身為超脫者的主宰們可以繼續繁育，但他們所繁育出的子嗣，卻不能再繼續繁育，因為他們并不是超脫者，世界從始至終都在限制著它的孩子們，哪怕世界死亡，它的影響依舊深遠。”

    林善沉默，他在思考福金的話，他從沒想過，生命延續不是生命自身的能力。

    見林善沉默，福金繼續說道：

    “生命是父母孕育的，也是世界孕育的，哪怕是超脫，走的再遠再深，根是不會變的。”

    “我這么說你可能不明白，假設舊日完成了超脫計劃，并在虛空找到一個地方安家，舊日萬族開始安穩的繁衍發展，但終將有一天，舊日會重新殺回灰霧宇宙，這就是根。”

    聞言，林善沉默一會，“不能放棄根嗎？”

    “放棄不了的，這是因果層面上的關系，其實只要族群超脫了就不影響舊日萬族在什么地方生存，但根是舊日萬族的發源地，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當舊日萬族有能力驅趕外神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想著奪回根，這是野獸都擁有的本能，更何況有智慧的萬族。”

    “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舊日的強者有能力出去，但他們不想一個人或少數幾個人出去，他們一定要帶出火種，帶出今后能再次奪回灰霧宇宙希望的種子，為此前仆后繼。”

    “明白？”福金站在桌子上，拍了拍林善，“想開就好。”

    “明白。”林善微微點頭，“今后有機會再來找你，我先去找應劫者了，至少，再見最后一面。”

    福金擺了擺翅膀，“祝你好運，我們應該還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