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四章 風雪壓我三四年,我笑風雪輕如棉
陽城南里外,關羽風尖仆仆的趕來聽說兒子關麟現身了,關羽哪里還坐得住?
一邊騎跨著赤兔馬疾馳趕路。
關羽不由得心頭喃喃『引水倒灌在即,這種時候,這小子突然就不許死了,甚至不加隱藏行蹤在襄陽城大肆露臉,有古怪啊!
該不會有什么變故吧?
正因為這樣,關羽星夜兼程,一刻也沒停歇的趕來等他行至這處襄陽城南的關麟軍寨時,他卻發現,這支.…兒子的軍營幾乎沒有一個兵勇,倒是關麟正背對著大門,似乎是在等人。
又或者說,是在等他四個月,未曾見到這個兒子不,是從懲罰關興以正軍紀,云旗一怒之下離開襄陽,關羽就再沒見過這個兒子了這么許久,關羽如何會不思他?不念他呢?
“吾…”
關羽的話才開了個頭“吾兒”也僅僅只說出一個“吾”字哪曾想關麟的話搶先一步。“老爹,你的赤兔馬不是號稱日行千里么?怎么來的這般慢?是赤兔馬老了,還是爹你老了?”
關麟永遠有這種魔力,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他爹關羽心頭的怒火升騰,“蹭蹭蹭"的就往上竄一如既往的“不客氣”;也一如既往的一副“逆子”的形象。
唯獨可惜的是與一年前想比,逆子還是那個逆子,但當爹的變了如今的關羽已經極度適應了關麟的這副姿態他甚至會這樣想——『不就是被吾那麒麟兒損兩句么?就不是挨上一刀,也不是掉一塊兒肉?呵呵…怕什么,扛得住!扛得住!
心念于此,關羽的語氣不急不躁,甚至沒有一丟丟的怒意,他只是淡淡的說,“按照你的計劃,引水倒灌樊城,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齊聚,只等一場大水!”
這像關羽刻意在告訴關麟那引水倒灌樊城計劃的進展可話題引到這兒,關羽的眼眸瞇起,語氣加重“如今已是最關鍵的時刻,吾兒現身雖然重要,可為父也當先部署好蓄水池的一切方才能趕回,赤兔馬不慢,為父也還提的動刀,只是”
關羽竟然在很認真的回答兒子關麟的問話。
這在往昔,在一年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兒遙記得那時,關羽激怒之下,掏出的是“七匹狼”,是與狼共武,是群狼試煉當然,現在想想,這等程度的試煉,憑著云旗的腦子…曹操、孫權都屢屢吃癟,幾匹狼而已自是手到擒來關羽的話還在繼續,在無比平和的解答過兒子的質疑后,他話鋒一轉,他開始質疑兒子關麟,“倒是吾兒,你這現身,動靜好大呀!四個月襄樊戰場的靜默,整個局勢風平浪靜.可隨著你出現在襄陽,陸家軍、傅士仁的兵馬、凌統的部曲、侯音的南陽兵…一夜之間,超過八萬人,齊齊行動了,齊齊向北進發,吾兒這是要強攻樊城是要與那曹仁硬碰硬么?”
說到這兒,關羽的丹鳳眼開闔,眉毛也變得異常的凝重,他鄭重其事的提醒道:“吾兒的計劃不是引水倒灌樊城么?為父這幾個月來,一直都是為了這個計劃暗中行動,如今水流改道完成,蓄水池夠深,大水即將到來,只需要開閘放水,到時候…漢江倒灌樊城,樊城指日可下…吾兒為何這個時候讓兵馬齊動?這不是南轅北輸么?”
這一番話是質疑可伴隨著質疑的還有關羽迫切的求知欲。“云旗,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可以告訴為父了?”
一連串的話語從關羽的口中說出。
起初…還很和緩,可越到最后越是迫切,越是急不可耐關羽緊張啊聽到兒子來了,他星夜兼程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