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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偷偷

      段嘉許的聲音淡了下來:“酒吧名字?”

      桑稚有些記不清了,扭頭問了下江銘:“這家酒吧叫什么名字?”

      江銘想了下:“好像是,星期八。”

      “哦,謝謝。”桑稚回過頭,繼續(xù)跟段嘉許講電話,遲疑地說,“叫好像是星期八。”

      段嘉許又沉默幾秒:“嗯。你在里面坐一會(huì)兒,我現(xiàn)在過去。”

      桑稚啊了聲,沒反應(yīng)過來他怎么突然就要過來了,納悶道:“你過來干嘛,你也想來玩?”

      那頭傳來段嘉許關(guān)門的碰撞聲,夾雜著他說話時(shí)帶著的氣息聲,低沉又性感:“哥哥過去抓酒鬼。”

      “……”

      ——

      桑稚覺得酒吧里有點(diǎn)悶。她穿上外套,跟其他人道了別:“我先回去了,我東西都還沒收拾。”

      江銘也站起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桑稚含糊道,“我哥在外面等我。”

      江銘愣了下:“你家在這邊嗎?”

      “不在。”桑稚用力地眨了下眼,擺了擺手,“但我哥在這邊工作。”

      她走出了酒吧。

      外頭格外冷,天空還飄起了細(xì)小的雪絨。冷風(fēng)吹得她的精神有了一瞬間的清醒,桑稚吸著鼻子,從口袋里拿出手套,磨磨蹭蹭地戴上。

      桑稚很少見到雪,此時(shí)也來了興致。她在附近撿了根樹枝,蹲在地上畫著火柴小人兒。

      她有點(diǎn)沒力氣,畫出來的東西歪歪扭扭的。

      蹲久了,桑稚還有點(diǎn)想吐,后來干脆直接坐到了地上。

      段嘉許剛好在這個(gè)時(shí)候到。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走了過來。注意在馬路邊上坐著的桑稚,段嘉許愣了下,大步走了過來,問道:“桑稚,你怎么坐在這?”

      “好像濕掉了。”桑稚扭過頭,訥訥道,“褲子好像濕掉了。”

      段嘉許挑眉:“什么?”

      桑稚想爬起來,但又沒力氣:“哥哥,這雪是濕的。”

      “……”段嘉許深吸了口氣,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了起來,“你這是喝了多少?”

      桑稚嘀咕道:“就半杯。”

      “半杯什么酒?”段嘉許垂著眼,氣笑了,“還有,誰讓你來酒吧的?”

      “我成年了啊。”聽出了他話里的教訓(xùn),桑稚突然抬頭,而后,認(rèn)真地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成年了。”

      “成年了也不能——”

      桑稚打斷他的話:“為什么不能。”

      段嘉許稍稍一怔,隨即彎下腰看她,低聲問:“小桑稚為什么發(fā)脾氣?”

      委屈感一下子冒出頭,桑稚莫名有點(diǎn)想哭,說話帶了幾分哭腔:“你自己說的,成年了之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人管我。”

      “……”

      “你自己說的。”

      她想做的事情,一定要等到成年之后才能做的事情,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