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除了府城和我們廣平縣,以及青山縣和天河縣之外,一旦局勢不妙,其余五縣都有叛變兵部司之心。” 蔡遠禮沉聲道。 屋內氣氛陡然收緊,壓抑至極。 許元勝深深看向蔡遠禮,是危言聳聽,還是句句肺腑之言。 “遠勝,你不信?” “若非你提轄三縣守備軍,青山縣被你打造的固若金湯,朝夕間就能源源不斷的調動青山縣的守備軍或是可拎刀的民眾趕赴廣平縣和天河縣。” “說實話就連我也不會真心站位兵部司的。” 蔡遠禮苦笑道。 “蔡兄,如此不看好兵部司?”許元勝蹙眉道。 “兵部司有什么?” “大義嗎?” “你又敢確鑿的說,今日之大義,不會是明日之叛逆?” “到底誰是叛逆,說又能說的準?” “來日京城換了人,為了平復九邊重鎮的不滿,或許兵部司乃至是你我等人,就是叛逆,所做的事情就是反叛。” “這個黑白,是掌控在軍權的手里。” “天下越是不穩,皇權越要向軍權妥協。” 蔡遠禮聲音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