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擊敗老宮本之后，你可還記得陳龍象告訴你我，要暗中保護陳平安，你我用心布置多年，甚至在秦昆侖老匹夫面前演戲。”

“都為這臭小子擔驚受怕，生怕他磕了碰了，對不住陳龍象當年的囑托，可誰想到，陳龍象的手段竟如此高明！”

“陳平安需要咱們保護嗎？”

說著，姬長歌又搖搖頭，嘆息道：“老道士我被人尊稱為天下第一道士，自認為天賦不差，成就不低，也為大夏國古武界做過不少好事，不能說豐功偉績吧，但至少有功無過。”

“自認為也算一個人物，可跟陳龍象老家伙一比，我也就算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

“……”

白如雪抬頭看了看姬長歌，忽然又別過頭，擺了擺手，“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我走可以，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要說。”

姬長歌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道：“有句話玉飛龍沒說錯，我就是一只老舔狗，偷摸喜歡你多年。”

“我知道老道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不對的，不過，今天我還是要說出來，免得將來哪天不小心沒了，就沒機會了。”

“說完了？”

白如雪眼神依舊淡漠，淡淡瞥了姬長歌一眼。

姬長歌怔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白如雪一指大門，直接下了逐客令。

“……”

姬長歌看了看圣女，眼里滿是柔情，最后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我們不應該去昆侖死地嗎？”

玉無雙看著一身黑袍的秦昆侖，皺眉詢問道。

“因為，他們倆還沒辦法打開兩界之門。”

秦昆侖發出桀桀怪笑，“他們只不過是用來血祭的食物罷了。”

“血祭的食物？什么意思？”

玉無雙不解。

秦昆侖淡淡瞥了后者一眼，雙手背在身后，眼睛注視著下方的天泉水池，問道：“你可知曉，十年前兩界之門開啟之前，死了多少人嗎？”

“多少？”

秦昆侖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百？”

秦昆侖搖頭。

“一千？”

秦昆侖還是搖頭。

“一萬？”

玉無雙的臉上震驚之色更濃了幾分。

“絕對不止一萬！”

秦昆侖抽回手，哼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