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中文 > 退婚后王妃帶崽嫁皇叔林云汐楚宴曄免費 > 第409章 胸口住進了一只困獸

      第409章 胸口住進了一只困獸

          撲摔在地上的楚宴曄,突然奮身而起,一個橫撲將陳煜撲倒在地上,原本已經(jīng)變得赤紅的雙眸,顏色更甚,他用鎖住自己雙手的鐵鏈,勒住陳煜的脖子。

      陳煜也是沒有想到雙手被鎖,身中劇毒被折磨多日的楚宴曄還能反抗,他只能盡可能的抓住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鐵鏈,跟楚宴曄博弈著。

      同時,陳煜的屬下看到陳煜被鎖全都朝楚宴曄蜂擁而來。

      早已經(jīng)身負重傷的楚宴曄,怎么可能是這么多人的對手,最終陳煜還是被救了下來。

      陳煜雖然被救但模樣實在說不上好,脖子勒紅雙手也被鐵索勒脫皮,發(fā)冠在較勁中散亂開,此時心有余悸地被自己的下屬扶到了一側(cè),遠離楚宴曄。

      楚宴曄像是徹底失去理智,無論是誰只要靠近,他就會掄起手上的鐵鏈不管不顧的掃去,而陳煜以為楚宴曄瘸了的雙腿,也不再偽裝地站了起來。

      林云汐看到這樣的楚宴曄,就明白,楚宴曄此時的神態(tài)不是裝的,他應當是受了陳煜的刺激,許久未曾發(fā)過的瘋病,又被激發(fā)了出來。

      “他的雙腿怎么能站了?!”

      沒有下至一層,但仍舊待在二層,靜靜觀看不曾離去的鑲陽郡主驚得張了張唇。

      雙腿沒有知覺,突然就能站起來,除遭受刺激這一種可能,還有可能是裝的。

      想到之前陳煜也有懷疑楚宴曄是裝瘸,曾設(shè)計讓人用滾燙的熱水澆過楚宴曄的雙腿,楚宴曄都沒有半點反應,鑲陽郡主就又排除了裝瘸這一種可能。

      鑲陽郡主搭在身前欄桿上的雙手收緊,瘸了的楚宴曄跟健全的楚宴曄還是有差別的,若是知道楚宴曄有朝一日還能站起來,她或許可以多些耐心的。

      但沒有后悔藥,鑲陽郡主只是后悔了一瞬間,很快目光又變得堅定。

      除了鑲陽郡主,陳煜的目光也定格在楚宴曄的雙腿上,他好不容易才廢去的雙腿,如今楚宴曄又重新站了起來。仦說Ф忟網(wǎng)

      陳煜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面目扭曲地看著楚宴曄命令:“將他給本皇子抓起來!”

      他要重新廢去楚宴曄的雙腿!

      陳煜對楚宴曄的敵意來源,除去為了皇位注定只能成為敵人外,更重要是從記事起,她的母妃就事事讓他跟楚宴曄比。

      楚宴曄一出生就是太子,又被冠以天才之名,年幼的他無論怎么努力都不比不過楚宴曄,加之楚宴曄性格高傲,那恨的種子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種下。

      隨著時間推移恨意成為執(zhí)念,他就是要比過楚宴曄,讓楚宴曄誠服!

      得了陳煜命令的下屬,雖然害怕楚宴曄沒有章法的攻擊,還是硬著頭皮楚宴曄走了過去。

      可沒了理智的楚宴曄,身體的潛能像是被無限放大,展現(xiàn)出一以擋百之勢。

      靠近他的無一例無一的受了傷,就連鎖住他四肢的鐵鏈,也被扯得震動,像隨時壓不住,讓要被楚宴曄搬動。

      但無畏所有盡情釋放的這種方式,也像是一把雙刃劍,既阻止了其他人的靠近,楚宴曄自己也受到傷害,那被鐵鏈套住的四肢磨出鮮血。

      鮮血滴嗒滴嗒滴在地上,楚宴曄像是一點也感覺不到。

      兩方一時間僵持,鑲陽郡主承受不了這樣的壓抑氣氛,為了表達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下到一層,從身后扶住陳煜,厭棄地勸說。

      “煜表哥,我們不如先離開,這里血氣太重真難聞,楚宴曄身上被我下了毒,他現(xiàn)在發(fā)瘋暴發(fā)只是一時的,等他力竭,你再回來想怎么處置他都行,你的手都受傷了,還是先讓我替你包扎!”

      陳煜脫皮的手是真的痛,看到發(fā)瘋的楚宴曄他心里也是真的煩,鑲陽郡主這么一說也就沒有拒絕,轉(zhuǎn)身生氣地往二層走去。

      陳煜一走帶走了所有的屬下,鑲陽郡主轉(zhuǎn)身前,目光看向站在一側(cè)垂著腦袋,看不清楚具體表情,不知在想什么的林云汐。

      面部表情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地道:“這一切都是你求的,現(xiàn)在如愿讓你跟楚宴曄待在一起了,別忘記自己說過的話,明日傍晚口述醫(yī)書方子。”

      說罷,跟上陳煜的步伐,走到到上二層的樓梯口時,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眼還在瘋走狀態(tài)中的楚宴曄,面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瘋子沒有理智可言,楚宴曄現(xiàn)在見人就攻擊的狀態(tài),林云汐跟楚宴曄待在一起絕對討不了好,說不定還會受傷。

      不是相愛嗎,當相愛之人對自己動手,她倒要看看林云汐要如何應對。

      所有人都離開了,墻壁上的燭燈燃燒,將武器庫中的每一個角落都照亮。

      已經(jīng)沒有人要抓楚宴曄,楚宴曄卻依舊還在瘋走狀態(tài),他不停揮舞四肢上的鐵鏈,扯動木魚發(fā)出嘩嘩鐺鐺的響聲,在這封閉的武器庫中顯得特別刺耳,可怕。

      那磨出血的四肢傷口更大,鮮血流得也更多了,林云汐還沉默地站在原地,大約過了半刻鐘,她終于堅韌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