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都是蠱人，他們沒有情緒，沒有思想的涌來。

    窮途未路，催寄懷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是下一個魯戰(zhàn)。

    當(dāng)反抗再沒有用時，他選擇不再反抗。

    催寄懷看著在不斷縮小范圍的蠱人，全身松懈下來，他轉(zhuǎn)過身，用最溫柔的眼神看著蕭辭，試圖用這種方式也割破蕭辭的心。

    “你不是恨我，討厭我，那我就讓你跟我一起赴死，開心嗎？”

    說著，催寄懷還溫柔地幫蕭辭理了理鬢角。

    可事實(shí)卻是讓他失望了，他在蕭辭的臉上沒有找到抗拒，反而看到解脫，是認(rèn)命。

    催寄懷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如同見鬼推開蕭辭，后退一步。

    這一切都是蕭辭打算好的，蕭辭這個瘋子，又想跟他同歸于盡。

    他縱橫半生，怎么可能跌進(jìn)他看不起女人的圈套，走不出來！

    “怎么了？你不是想要跟我一起死，為什么又怕了？”蕭辭看著臉色再次變化的催寄懷，嗤笑一聲。覺得顧天鳴的易容術(shù)都沒有催寄懷變臉快。

    催寄懷看著蕭辭沒有說話，他排斥，非常討厭這種被蕭辭被支配的感覺，慢慢地，他又釋然了。

    算了算了，反正要死了那就隨便吧。

    催寄懷像是被鬼上身，又變了。

    他拉回了蕭辭抱在了懷里，輕輕撫她的頭發(fā)：“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要原諒一個人死前的各種情緒變化，因?yàn)樗劳觯偸亲屓丝謶值模謶种伦龀鍪裁炊疾粸檫^。

    聞到催寄懷身上傳來的氣味蕭辭怔了怔。

    那是梔子花的味道，因?yàn)檫@些日子催寄懷跟她待久了，也染上了她的味道。

    突然，蕭辭覺得拿軟刀子刺催寄懷刺了太多下，太累了，她不想再補(bǔ)刀。

    她任由催寄懷抱著，慢慢閉上眼睛，就這樣等待著她一生的結(jié)束。

    就像是她出生時一樣，沒有人問過她想不想來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