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天機不容
“大人,此人是個狂生,有失禮數(shù),大人教訓一下也就是了。似乎不必生這么大的氣,免得有心之人四處宣揚大人失態(tài)。”
蕭風冷冷的看著舉人:“我是那等不容人質(zhì)疑的小肚雞腸之人嗎?
我發(fā)怒是因為這女子本來性命無虞,若是慢慢查訪,總能找回來的。
就算要測字,只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不管是我現(xiàn)在測出在范武家里,還是過幾天如他所測,賣到花船上,也總能救出來的。
可他為了一己輸贏,輕視測字,大庭廣眾之下公開測字賭勝,擾亂天機,等我發(fā)現(xiàn)不對時,可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舉人兀自不服,辯解道:“大人此言差矣!測字就能擾亂天機?難道那女子安危還與測不測字有關?”
蕭風深吸一口氣:“‘藏’內(nèi)之‘臣’字,是服從之意,只要女子服從,尚可以‘姬’之身份活著。
可若‘臣’加‘卜’,則為‘臥’,因‘卜’而‘臥’,今天的測字,就是害死這女子的原因!”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舉人更是滿臉慘白,汗如雨下,嘴里只是喃喃說著:“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蕭風一言不發(fā),回到主案后坐下,閉目凝神,疲憊的修養(yǎng)著自己因測字而損耗的精力,看也不看舉人一眼了。
舉人則不死心的拿起那張紙,翻來覆去的看著,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來了。
年輕男子看看蕭風,看看舉人,看看舉人,再看看蕭風,他多么希望舉人獲勝啊,多么希望蕭風測的是錯的啊!
堂上的官員,和堂下的吃瓜群眾們,也都被一股巨大的肅殺感籠罩著,竟然聲音漸漸變小,變得無比寂靜。
寂靜中只有極小極小的聲音在偷偷地爭論著。
“張聾子,這段時間的錢不能算吧,你看你半天都沒說過一句話了。”
“豈有此理,本人乃是按時間收費的,又不是按話多話少收費的,他們不說話,能怪我嗎?”
“你這人怎么不講理呢?何況就你這翻譯的準確率也好意思按時間收費嗎?要是沒有老秀才,鬼都聽不明白你說的是啥!”
“我這叫音譯,音譯你懂嗎?音譯就是不管對方的意思,只翻譯對方的發(fā)音,能不能理解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