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臉色瞬間變了又變，顯然江音說的幾句話，都在他意料之外，他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

    “江小姐，其實……”他還想勸江音再好好考慮一下。

    “我想要止痛藥。”江音神色平靜的說道，昨晚的那種痛，她真的不想再經歷了。

    “江小姐，像你這種特殊情況，我們醫院這邊也有很多幫扶措施，如果是錢或者護工方面你有所擔心……”顯然，醫生還是不想就這么放棄。

    然而，江音主意已定，再次篤定的說道，“醫生，我只想要止痛藥。”

    “……”醫生深吸一口氣，只能放棄，“好吧，不過如果你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積極治療，你還年輕……”

    他注意到江音的眼神對活下去似乎真的沒有任何渴望了，剩下的話，他只能咽回了。

    “這是一個月的量，記住，每次只能吃一顆，”醫生將開好的藥單遞了過去，“這種藥，如果你連續吃兩三天，就可能會有嘔吐的癥狀，所以，最好不要連續吃。”

    “謝謝醫生。”江音接過藥單，準備離開。

    醫生也站起身，“江小姐，你腦袋里的東西如果繼續長大的話，可能是率先壓迫你的視神經，所以……你應該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江音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

    “唉，這么好的年紀。”醫生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江音離開醫院之后，便直接回別墅了，哪怕知道自己可能隨時會瞎掉，她也沒有想去的地方，沒有想看的風景，沒有想見的人。

    她就像一只對一切都失去興趣的考拉，哪怕是最后的時光，也只想趴在窩里等死。

    ——

    另一邊，顧錦時忙了一天，終于在晚上抽出時間，見了唐延年。

    兩人見面一陣寒暄之后，顧錦時就直奔主題，“風晴朗的那件事……是你安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