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半夜渴醒了,晚上吃的牛肉煲有點咸。她習慣性伸手往旁邊摸,伸到一半,才想起陸山河已經幾天沒回家。而在床頭柜準備溫水,是陸山河的習慣。林奕澄沾他的光,也能喝到。現在陸山河不在家,她只能下樓倒水喝。快十二點了,傭人也都休息了,老宅很安靜。林奕澄踩著樓梯下來,直接去了餐廳。她接了水,喝了小半杯,透過窗戶,看外面影影綽綽的樹枝。她想起小時候,陸山河看著她嫌棄的眼神,想起陸山河和江寄琛打架,想起那年在部隊……放下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了。她轉身,不經意地抬眸看過去,驚呼一聲:“誰在那里!”客廳沙發上,坐了一個人。外面沒開燈,她只看到一個影子。大半夜的,林奕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啪一聲,她開了燈,眼睛適應了光線,她訝異:“你回來了?”在沙發上的人,正是陸山河。陸山河手臂橫放在眼睛上,沒說話。林奕澄走近了一些,聞到了他身上煙酒混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