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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6章 祭天

          似乎早已料到左成賀會(huì)質(zhì)問自己。

          朝霞轉(zhuǎn)身,慢悠悠坐到妝案前,“我針對(duì)的,從來不是她。”

          “虞城那次,我想要解藥救蘭提真穆,是想破壞議和,將你留在北戎,不想叫你回來送死。”

          “這一次,我對(duì)蘭提沁兒出手,一來是因?yàn)樗赖锰啵退阄也粴⑺啬畛跏潞笙肫鹚齺恚矔?huì)讓人滅她的口。”

          “二來,也是因?yàn)槲沂軌蛄诉@個(gè)蠢貨。這一路上,因?yàn)樗淖餮畚冶荒阖?zé)備了多少次。”

          她與秦念初合作的原因是為了接近眷棠宮那位,求證心中的猜測。

          可這個(gè)理由,決不能讓他知道。

          聞言,左成賀微瞇著眼不吱聲。

          他如何聽不出來,朝霞在顧左右而言他。

          繞來繞去,卻始終沒有回答,她為何明知秦念初在針對(duì)傾顏,也要與秦念初合作。

          朝霞從銅鏡中看著左成賀,執(zhí)梳打理云鬢,“你知道的,我討厭北戎人,從慕家出來的女人,沒有一個(gè)不痛恨北戎皇室,這些年我是為了你,才不得不周旋于那般王臣親眷之間,忍著惡心與她們虛以委蛇。”

          “更何況,蘭提沁兒死有余辜,那匕首也是大小姐貼身侍婢的。”她眼神薄涼,“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叫那侍婢頂了罪,根本傷不到大小姐分毫。”

          一字一句,理直氣壯。

          聽著她的辯解,左成賀只覺得失望透頂。

          “不過讓侍婢頂罪?”他的聲音攜了寒涼,“同為侍婢,若是你主子隨意將你推出去頂罪,你作何感想?”

          朝霞執(zhí)木梳的手一僵。

          他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潑下。

          透心透肺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