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后你終是要離開侯府的，燼王府現(xiàn)在雖然干凈，卻無法保證日后也一直干凈……”

“母親。”左傾顏打斷她，“當初父親娶殷氏，能告訴我……你是什么心情嗎？”

棠貴妃一怔，美眸流轉(zhuǎn)，慢慢看向窗外空無一人的檐廊。

思緒仿佛飄到很遠的地方。

而后她笑了，“你父親沒有碰過殷氏，他娶她，不過是因為他知道，那人想在定國侯府埋一顆釘子，為了安那人的心罷了。”

“在我看來，只要他的身心都屬于我，名分什么的嘛，無所謂。”她拉著左傾顏的手道，“你要知道，高門權(quán)貴的男子，能做到如此的，已屬不易。”

“我知道，母親想勸我知足常樂，可我，并不想知足。”左傾顏看著她笑意盈盈問道。

棠貴妃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瞳孔縮了縮，拉著她的手道，“顏顏，母親自然也希望，你這輩子都不會用到這些，可是燼兒若想要那個位子……”

“我可以不管他是什么人，但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我對他唯一所求。”左傾顏眸底溢滿執(zhí)著。

面對自己的母親，她不覺得有什么話是不能說不便說的。

“我絕不與人共事一夫，這也是女兒的執(zhí)念。”

棠貴妃凝著她執(zhí)拗的眼神，仿佛看到了當初祁燼在她跟前，紅著眼說自己非她不可的樣子。

還記得他說，左傾顏是我唯一的執(zhí)念，若失了她，兒此一生，了無生機。

這兩個人，若能一直保持初心，也未必不能攜手到老。

左傾顏看著她問，“母親，難道連您，也不看好我們嗎？”

聞言，棠貴妃啞然失笑。

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棠貴妃溫聲笑道，“燼兒很好，你會得償所愿的。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天下間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們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