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初將“皇上跟前”四字咬得極重,卻是成功地把左傾顏氣笑了。她冷著臉還未開口,就見衛鳶領著一隊御林軍匆匆而來。衛鳶見到燼王寢殿前聚集了這么多人,有些莫名,卻顧不得那么多,急聲問道,“秦尚書。”他朝著秦征拱手,“秦尚書,剛剛有刺客闖進乾政殿,被人察覺后往宮宴的方向過來了,秦尚書可曾見到有形跡鬼祟之人經過?”“刺客?”秦征也是大吃一驚。皇帝人在宴廳,刺客卻闖進乾政殿,想干什么?他當即搖了搖頭,“老夫一直在此,沒有見過刺客,衛大人許是找錯方向了。”衛鳶掃了神容憔悴面頰卻泛著異樣紅暈的秦念初一眼。身為皇帝的心腹,皇帝想納秦念初入宮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不過眼下,他確實沒空多管閑事。若無其事地拱手告退,衛鳶領著御林軍轉身離去。然而,左傾顏在聽見衛鳶所言時,一直緊繃的心卻猛地一松。乾政殿最重要的東西,非玉璽莫屬。驀然想起他們離開北境時,她曾見過葉輕神態鄭重地將一張明黃圣旨交給祁燼,當時祁燼提了一嘴,說蓋章后會即刻送回。她沒細問,祁燼也沒再提起。如今想來,他跟天樞今晚借著宿醉提前離宴,顯然是另有目的……剛剛那個人為何急著離開,也就解釋得通了。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祁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