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身后,銀甲肅然的驍騎軍面色森然,腰間的劍寒光熠熠。 他又看向諸位朝臣,可那些平日里恭敬謙卑的臉,此刻義憤填膺,滿目鄙夷。 看來,即便是他今日不寫,他在朝臣們心中的地位,也已經一落千丈,這大半輩子汲汲營營維護的名聲,也難逃臭名昭著的厄運...... 這一切,都是因為殷岐和秦征這兩個背主忘恩的叛徒! 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竟不見唐延的身影。 這個唐延,原想靠著他接掌驍騎軍,從秦征手里分權,沒想到,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封他為車騎將軍,授意他接掌驍騎軍這么些時日,還是半分也撼動不了秦征的地位! 眼下,估計連值守天陵四城門的城防衛,也難逃秦征的控制了。 也不知道詡影他們去了哪…… 燼王找到昏睡了幾日的他,為何沒有及時通知詡影,讓他帶著影衛和御林軍前來護駕? 他頭腦里亂七八糟地想著,手上的筆也沒敢停下。 眾目睽睽,一張痛呈過往,悔不當初的“罪己詔”赫然映入眾人眼簾。 被一雙雙失望至極的眼睛盯著,皇帝臉上一片火辣。 恥辱,羞憤,各種情緒涌上腦海,他的呼吸逐漸急促。 經過杭春山的調理有所好轉的頭疾,再次復起。 太陽穴隱隱作痛,帶著針刺般密密麻麻的鈍痛。 “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