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一回侯府就被左傾顏下令打了十杖,軟禁在屋里等翌日祖父親自發落。天蒙蒙亮,她等到來送早膳和傷藥的青棗。昨夜青棗挨了二十杖,此刻走路有些怪異,小臉皺成一團。殷氏卻無暇顧及她,面色陰戾,連聲問道,“你可曾找機會往家里遞消息?父親怎么說的?宮里可有宣我進宮的旨意下來?”“奴婢……”殷氏急吼吼朝她的腰上擰了一把,“你支支吾吾干什么,到底遞了沒有?!”正好擰到她受傷的位置。青棗疼得眼淚打轉,瑟縮地往邊上躲,急聲道,“奴婢遞了,不過、不過殷尚書沒說什么時候進宮……”殷氏一頓,怒道,“他這是何意?”青棗肩膀一抽一搭哭道,“奴婢也不知道……”“你就會說不知道!留著你有什么用!”后腰的傷疼讓殷氏愈發氣急敗壞。她抓起桌上一碗白粥,發狠地潑了過去。滾燙的粥水瞬間黏在臉上脖頸間,青棗頓時一聲慘叫。“叫什么叫,生怕沒把慕青苑那賤人喊來嗎?”殷氏手里的空碗照著她的臉砸去,砰一聲,瓷片碎裂,青棗的額頭也泊泊流血,一片腥紅。這時,不遠處傳來平穩的腳步聲。殷氏猛地抬眼。卻見來人只有黃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