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一開始不明說,是知道你對那一夜心懷恐懼,不知該如何開口,生怕你對我生厭,后來,知道了父皇對定國侯府所做的一切,我就更擔心,你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惱了我,甚至厭棄我......”那幽深的黑眸子里,慌亂和瘋狂不斷跳躍。“不過說到底,這種種理由皆是借口,一切只怪我患得患失,對你不夠坦誠,你惱我也是應該。”“但是,請你別走,別離開我......”也不知是不是借著酒勁,他嘴上有些語無倫次,說的話也比平日更大膽而瘋狂。被他鐵鉗般的手勒得生疼。左傾顏心里的怒意卻悄然消散。這人......竟把自己放在這么卑微的位置。可想起他的身世,左傾顏似又理解了他的心思。她側身抬眼,眉目如畫,卻蘊著薄怒,“你從什么時候清醒的?”祁燼默了默,老實交代,“銀釵從手里掉出來的時候。”銀釵墜地的那個瞬間,他想把天樞嫁出去的心都有了。“松開,疼。”懷中人兒掙扎了下,祁燼忙松手。她轉過身來,燭光下長睫如羽,容色傾城,此時一身素白的長裙,腰帶飄然,挽出纖腰盈盈一握,襯得人越發清麗。他深沉的眸子蘊著潮涌,比窗外的夜色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