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閹狗動作倒是挺快啊！”李平策聲音低沉，語氣中隱含著滔天怒意。

他走進小鎮，步伐極快，幾個呼吸的工夫就來到了昨晚的事發區域。

“大家都仔細點，看看現場有什么線索。”

“遵命。”

十名左右的廠役在現場搜索著，還有幾個民夫在幫忙搬運尸體。

“你是誰？此地西廠辦事，禁止閑雜人等靠近，還不速速離去！”站在最外面的廠役看到了李平策的身影，拔刀阻擋道。

“找死！”

李平策右手握拳，就這么輕輕地向前一推。

轟！

仿佛驚雷乍起。一道道金芒組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鐵絲網，向著前方籠罩而去，所有人都在他的攻擊范圍之內。

“你竟敢阻止西廠辦事！”

“啊！！！”

“廠督和曹執事不會放過你！”

幾聲驚呼之后，全場除李平策之外，沒有一個活人。

蹬！蹬！蹬！

李平策的雙腿仿佛灌了鉛，每一步落下都地動山搖，他慢慢地走到李嗣先的尸體面前。

“兒啊！”

李嗣先的面色蒼白如紙，大眼圓睜，死不瞑目，脖子上那道傷口十分顯眼。

似乎直到現在，他都不愿意相信作為安東王世子的他會死！

“我的兒啊！”

李平策語氣悲慟，他蹲下身體，粗糙的手掌撫摸著李嗣先蒼白的臉龐，緩緩闔上了他的眼睛。

咔嚓！咔嚓！

幾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李嗣先的腦袋竟然被李平策一點一點地捏碎了！

骨渣、血肉、腦漿......

迸濺地到處都是。

“先兒。”

李平策站起身，那雙眼睛前所未有的冰冷，仿佛地上的那具無頭尸體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一個路人甲。

“你為什么現在死，為什么不能成為武者再死，為什么不能在本王即將給你安排的儀式上去死？！”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一連好幾個為什么宛如野獸低語般從李平策的嘴中說出口，他怒目圓睜，眼神中閃爍著無盡的暴虐。

“都是你！”

“都是你害的！”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