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隆昌大帝現(xiàn)身!靈寶千秋出場(求月票)
保護(hù)我方族長正文卷第二十一章隆昌大帝現(xiàn)身!靈寶千秋出場……
人家顧念著血脈舊情,高高興興地認(rèn)個親,結(jié)果王安南倒好,來了一句,我是你爺爺!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占人家大天驕的便宜了,而是一種城里人看鄉(xiāng)下親戚的倨傲……
可問題在于,對方是王璃瑤啊,她的未來潛力無限,只要不中道隕落,未來最次都能接掌隴左紫府學(xué)宮。
如此人物,便是堂堂定國公府,也只有一個神通種子王宙輝,能勉強(qiáng)與之相比。
好在大乾王氏這一屆的家主王宇昌,也是個奮發(fā)圖強(qiáng),立志于改變王氏低迷現(xiàn)狀的中興家主。
然而,還不等他真正把這一禮行完,王璃瑤便急忙上前托住了王宇昌的胳膊,連聲道:“宇昌家主萬萬不可,您是‘宇’字輩的老祖宗,這一拜璃瑤可承受不起?!眒.
即便王璃瑤乃是大天驕之姿,身份尊貴,可若敢大大咧咧地受王宇昌一拜,傳了出去也必定會令整個長寧王氏成為笑柄。
王宇昌自然也是做做姿態(tài)的。
“這正準(zhǔn)備派人來,將瑤兒你迎回主宅呢。卻不想那狂悖小畜生,怎敢如此,怎敢如此啊~~~~王室達(dá),你還愣著做什么?瞧你教出的好兒子!”王宇昌越說越怒,臉龐都不禁有些發(fā)紅,渾身顫悸。
王安南凄慘地哭喊著,心中更是委屈致死。爹啊,我以前可是你的驕傲啊~~裝裝樣子就行了,用得著抽那么狠的么……
他知道,解鈴還得系鈴人,慘痛之下只得哀求起王璃瑤來。
“這怎么行呢?”王宇昌臉色一肅,“瑤兒你乃我定國公府血脈。你都來了國都,豈能住在酒樓內(nèi)?這要是傳了出去,世人定會笑話我定國公府沒有禮數(shù)。”
那邊正在打兒子和被打的王室達(dá)父子兩個,都是傻眼了。
不過眼下這局面,王璃瑤不勸,那就得繼續(xù)打下去。王室達(dá)只好變著法子繼續(xù)抽,繼續(xù)罵。而王安南也只得繼續(xù)哭天喊地,凄凄慘慘地在那拼命嚎。
“好好好,咱們家瑤兒知分寸懂禮數(shù),我深感欣慰?!蓖跤畈?yán)而俊朗的臉龐上,露出了滿心歡喜之色,“瑤兒你放心,你就當(dāng)咱們家祖宅是自己家里一樣,一應(yīng)吃穿度用的標(biāo)準(zhǔn),參照咱們家的神通種子來。”
回家?
不著急?
老祖宗,您家親親寶貝曾曾曾孫兒都快被打死了,您竟然還不急?璃瑤姑奶奶的心是狠,可老祖宗您的心更狠啊……
圍觀群眾中,原本還有不少人在幸災(zāi)樂禍,這會兒也隱隱開始對王安南生出了同情之意。這小子也忒慘了些吧?哈哈哈~
只不過他深諳“人之本性”,若是直接送上門去的話,哪怕王璃瑤是大天驕,無形中也降了位格,容易讓人看輕,只有讓對方自己絞盡腦汁請回去,才會更加的重視和珍惜。
王璃瑤總算翩然而回,對王宇昌行禮道:“老祖,璃瑤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眼見著王璃瑤還準(zhǔn)備和家主介紹一下莫涴秋,王安南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dāng)即,他嚎叫得更加凄慘婉轉(zhuǎn)了起來,那意思是,璃瑤姑奶奶您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真要死了……
王室達(dá)父子兩個心中都是一抽抽。
“璃瑤姑姑心善,可這小畜生的確該打。我打死你這小畜生。”王室達(dá)自不可能一勸就停,按照傳統(tǒng),他又開始加大力氣猛抽了起來。
細(xì)細(xì)想來也不過份?
璃瑤姑奶奶,我謝謝您的“心疼”啊~~~
這廂,王璃瑤被請回定國公府的同時,另一邊,還有一個人,也正在努力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
這座宮殿群,便是大乾的皇城。
不過,歲月在留下滄桑刻痕的同時,卻沒有讓它變得陳舊,反而賦予了它厚重的底蘊(yùn),讓它在歲月中變得愈發(fā)巍峨,愈發(fā)壯闊。
它古老,卻也嶄新。
國家每一代人的努力,都化作了深厚底蘊(yùn),讓它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越來越無法撼動。也正是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繼的努力和犧牲,才鑄就了它的長城萬里,天塌不驚。
有一座看起來跟周圍沒有多少區(qū)別的宮殿。宮殿門口的匾額上,寫著“拙政閣”三個蒼勁有力的古篆字。
書閣內(nèi)。
和皇宮里的其他地方一樣,這里的裝飾低調(diào)而奢華,就連一塊不起眼的簾子都是用上好的高品靈蠶絲織成的,上面繡工精美,栩栩如生。
高幾旁,是一張萬載紫靈檀木木心雕琢的椅子,包漿厚亮,顯然是不知用了多少千年的古物。
漫長的歲月帶給了他滄桑,人體細(xì)胞的衰老也已進(jìn)入了晚期,此刻的他皮膚松弛,光澤暗淡,還伴著些許老年斑,那一雙半瞇半張的渾濁老眼也是昏昏欲睡,仿佛沒有了光彩。
“祖爺爺,祖爺爺,下一步棋該您走了?!?br/>
那是一個漂亮可愛,長得就像是個瓷娃娃般的女孩,正是當(dāng)今國都“十大杰出青年”中排名第二的——皇室大天驕吳雪凝。
老者一晃悠,從半睡中醒了過來。
他說著側(cè)了側(cè)身子,笑著問身后的宦官道。
此老者,赫然是已然統(tǒng)治了大乾國三千多年的隆昌大帝。
“啪!”
棋面格局一下子又變了。
然后,吳雪凝開始垂死掙扎,卻被隆昌大帝三兩下就收拾干凈,潰敗萬里。
“喲喲喲~~怎么還哭了?”隆昌帝笑呵呵地說,“我家雪凝前途無量。祖爺爺是在教你,凡事得多長幾個心眼。尤其是絕殺之局中隱隱現(xiàn)現(xiàn)的生路,往往才是最為兇險的死路。有的時候面對困局,需要反其道而行之,就像你那一手,若是能做到死而后已,以殺搏殺……”
她哭得是如此的凄慘,如此的悲切,簡直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吳雪凝當(dāng)即破涕為笑,開心無比的抱著隆昌帝“吧唧”親了一口:“謝謝祖爺爺賞賜。我管它千秋還是萬載呢,只要會說話就行?!?br/>
“祖爺爺你剛自己說的,我說借給你的,是一柄……”吳雪凝笑嘻嘻地把隆昌帝的話,一字不落地復(fù)述了一遍,連口氣都一模一樣。
“你這是耍賴?!甭〔坼e愕地瞪眼,隨即回首問道,“老姚,你來評評理,朕說過這話么?”
“哎喲,朕這是上當(dāng)了啊~~”隆昌帝扼腕不已,“這丫頭先行哭鬧攪渾我的思緒,然后拋出要蒼龍劍來嚇唬我,竟是讓我一時不查,著了道。丫頭,你這可是欺君之罪?!?br/>
“好,不愧是朕的曾曾曾……孫女?!甭〔劾蠎汛笪浚嚨匦α似饋?,“如此一來,等我壽元耗盡之后,也不怕有人能欺負(fù)你了?!?br/>
“好,祖爺爺沒有白疼你。”
“是,陛下。”
不足半個時辰后,老姚回來復(fù)命道:“啟稟陛下,雪凝小郡主已帶著【千秋】離開了,在外面接應(yīng)她的,是吳志行小郡王。不過,小郡主將【千秋】給了小郡王。依奴才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想增加小郡王與璃瑤大天驕決戰(zhàn)的勝算。陛下,您看此事兒?”
“回陛下,璃瑤大天驕與定國公府的王安南決戰(zhàn)時,老奴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崩弦θ鐚嵒卮鸬?,“至于其人,那自是仙姿爍爍,氣度斐然,恍若人中真凰。以老奴觀察和猜測,璃瑤大天驕的血脈資質(zhì),怕是要在多數(shù)大天驕之上?!?br/>
聞言,老姚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這也是這數(shù)千年來,定國公府逐漸衰敗的原因之一。
……
歸龍上官氏,乃是歸龍城八大四品世家之一。
而歸龍上官氏,作為八大四品世家之中發(fā)展得比較好的那一批,其地位,比之一般的四品世家自然又要略微高上一籌。
歸龍城城南,上官氏主宅。
主宅深處,距離家主起居的中院有一點距離,但同樣在中軸線的位置上,有一座占地面積相當(dāng)大,且十分氣派的院子,名為“青云院”。
此刻,青云院內(nèi)院,上官云闕日常起居用暖閣里,有一男一女正相對而坐,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他看上去還很年輕,因為是在家里,也沒有戴玉冠,而是很隨意地用發(fā)帶扎在了腦后,愈發(fā)顯得灑脫不羈。
如果王守哲在這里,必然一眼就能認(rèn)出這女子。因為這一位,赫然是他的老熟人,碧蓮夫人。
這一次,她便是回來給母親祝壽的。
“放心吧哥,我暫時不走?!北躺彿蛉诵α诵?,隨手捻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小口,“這次回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另外,衡郡王府前幾日也派人捎了話來,讓我回家探親的時候抽空過去拜見一下?!?br/>
不過,如今是在家人面前,她不用像在宇文氏時那樣總繃著,擺出一副萬事盡在掌握中的樣子,整個人便隨之放松了不少,說話時,也少了幾分威嚴(yán),反而多添了幾分嬌嗔柔媚。
“那也是咱們上官氏如今發(fā)展得不錯,他老人家時常能聽到上官氏的名字,方才會偶爾想起我。要是咱們也像于氏那樣,在歸龍城里就跟隱形的一樣,衡郡王他老人家怕是早就不記得我了?!北躺彿蛉诵睦飬s是跟明鏡一樣,并沒有因此沾沾自喜。
她上官碧蓮的名字,天生就是跟上官氏捆綁在一起的,上官氏在歸龍城里的名聲越響亮,她上官碧蓮被人提起來的頻率就會越高,自然也就會有更多的人記得她。
正說著,外面忽然有小廝敲門,而后壓低聲音稟報了一句。
不多時,便有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院子里傳來,緊接著,一道魁梧的人影就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
話說一半,他才注意到暖閣里還有另一個人,連忙上前見禮,打招呼:“二十七姐,您也在?”
上官云虹的表情瞬間僵硬。姐姐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上官云虹這才僵著臉坐了下來,而且坐在了離碧蓮夫人比較遠(yuǎn)的那一頭。
提起這事,他臉上又忍不住泛起怒意。
“咯咯咯~璃瑤那丫頭可厲害著呢~”聽到這話,碧蓮夫人瞥了上官云虹一眼,眼神里是明晃晃的嫌棄,“你居然敢小看她,輸這么慘可一點都不冤。”
“我向著誰?我當(dāng)然向著王璃瑤了?!北躺彿蛉撕敛豢蜌獾貨_他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腦袋,“就你這一沖動起來就不帶腦子的性格,還指望我向著你?你要是能有王璃瑤一半的本事,我也向著你,可你有嗎?”
他憋屈不已,又不敢沖她發(fā)火,只好扭頭看向上官云闕,試圖拉外援:“十六哥,您管管她。我好歹也是她族弟,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身為強(qiáng)者,懂得審時度勢也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到了戰(zhàn)場上,這一點點的疏忽搞不好就會讓自己送了命。
“你想讓我替你找回場子?”上官云闕看向他。
“歷來大天驕試鋒,都是由當(dāng)時的‘十大杰出青年’出戰(zhàn)。這既是為了給百歲以下的年輕人一個展示自己的機(jī)會,也是因為,唯有如此,才能彰顯出我上京的深厚底蘊(yùn),讓對方輸?shù)眯姆诜??!鄙瞎僭脐I喝了口茶,淡淡道,“那王璃瑤不過六十九歲,與我有近五十歲的年齡差。我若出戰(zhàn),無論輸贏,上京皆面上無光。”
上官云虹一時間無話可說。
他若出戰(zhàn),便是贏了,別人也不會覺得是因為十六哥厲害,只會覺得他以大欺小,勝之不武。若是輸了,那丟人可就丟大發(fā)了。
“道理沒錯。只是,此次即便出手,也該是吳志行出手,而不是我。”上官云闕到底是大天驕,行事自然有一套自己的行事邏輯和準(zhǔn)則,沒有那么容易被說動。
碧蓮夫人也不氣餒,只是道:“此次大天驕試鋒,志行小郡王與王璃瑤之間必有一戰(zhàn)。倘若小郡王再不行,就只能靠哥上去兜底了?!?br/>
自家妹妹,自然是自家最了解。他這妹妹從小便詭計多端,向來是為了目的而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的,保不齊,前面就挖了什么坑等著他跳呢。
“話雖如此,可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驀地,上官云闕眼神一凜,表情變得無比嚴(yán)肅,“對了,先前我聽說傳言,你與某個姓王的家族勾勾搭搭~莫非……那王璃瑤是你的私……”
她心中更是氣得直嘀咕,老娘倒是有沖動想睡……可人家不給機(jī)會啊。
雖然妹妹表現(xiàn)的清清白白,可他總覺得她好似隱隱有些失望。
碧蓮夫人卻是暗中松了一口氣。
真不知他腦子里想些什么東西,居然讓她挑唆她哥出戰(zhàn),是生怕自己女兒在上京過得還不夠刺激?還是以為,王璃瑤真能打得過她哥?
守哲家主是越來越有味道了……難怪火狐老祖沒事就喜歡粘著他,異位而處的話……咯咯咯~
……
這段時間歸龍城最熱鬧的事情,莫過于王璃瑤掀起的大天驕試鋒之戰(zhàn)。
便是由衡郡王私下牽線并約定好的大天驕之戰(zhàn),由隴左紫府學(xué)宮璃瑤大天驕對陣皇室志行大天驕。
白云樓外,人山人海。
白云樓內(nèi),更是權(quán)貴如云,郡王多如狗。
尤其是那幾個最奢華最高端的雅座內(nèi),隔絕陣法全線啟動,根本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誰。大家只是看到,便是連白云樓的主人衡郡王,都是哈著腰進(jìn)去,滿臉堆著笑退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作為這一方參戰(zhàn)的主角之一——王璃瑤。
反而是她身后的兩個天驕級追隨者,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要說這天人境天驕的生命力就是頑強(qiáng),都被打斷兩條腿,加上如此眾多的皮肉傷,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就開始活蹦亂跳了。
這就是一個頂級豪門的底蘊(yùn)了,各方面的人才都有。
王安南實力雖比不上大天驕,卻也算是天驕中比較厲害的層次了,當(dāng)個追隨者還真不算侮辱王璃瑤。
“慎言?!蓖趿К幚漤活?。
對普通的七八十歲修士來說,十來歲已經(jīng)體現(xiàn)不出太大差距了。但是這年齡段的大天驕,正是實力飛速晉級的時候,有時候差了五六歲都會有不小差距。
王安南正待狗腿般拍幾句馬屁時。
白云樓外。
在議論和歡呼聲中。
“志行請見璃瑤大天驕?!眳侵拘械穆曇糁?,略微有些憊懶。正常而言,他只想安安靜靜的修煉,也不想和人打生打死。
已不得不戰(zhàn)。
王璃瑤便仙姿飄裊地飛身而下,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時。
“砰!”
心中悲哀,難怪陛下給神通靈寶,都給得那么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