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能下床活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基本的活動沒有問題,不過十根手指還有些疼,稍微一用力,就讓我直流冷汗。老陳和我說,指甲被拔了,沒個半年是別想長出來了。于是,我只能弄了一雙手套戴在手上。一是能減輕疼痛,二是以防感染。等我徹底回到組里做事時,離月底也沒幾天了。算好的是即便沒有我在,王蒙他們的業績并沒有落下,每個人都提前把業績目標達到了。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我用手小心翼翼地活動著鼠標,看了看后臺的數據。一邊看,我一邊有些心不在焉。這段時間,我基本上,每天都在想著如何對付楊自明。一個個計劃在我腦子里翻來覆去,不斷地被我刪選,不斷地被否決。到現在,我也沒找出一個對付楊自明的辦法。“磊哥,有人找。”王蒙推開門沖我道。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阿刀,他雙手插袋,嘴里叼著一根煙,緩緩地走了進來。“怎么樣?好點了沒?”他大大咧咧地坐到椅子上,看著我問。我站起身,拿過桌上的煙,給他遞了過去。“放著吧,我要抽自己會拿,看看你現在這模樣,我都不忍心抽你的煙。”阿刀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