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叛徒不得好死,干掉奸細!”少年城一方人聲鼎沸,人們義憤填膺,對常慎行恨之入骨。田鍾就在人群里,干掉奸細這幾個字,聽得他直冒冷汗。大秦皇族一方。帶隊前來的馬至遠始終在閉目養神,如此程度的比斗,引不起這位御史大夫的半點興趣。聽聞嘈雜聲,馬至遠抬起眼皮朝著臺上瞥了一眼。下一刻,馬至遠立刻瞪大了眼睛。“駙馬!”馬至遠一眼認出了云缺,仔細聽了聽少年城一方的呼喝,他疑惑道:“梅錢?智杖禪師?”馬至遠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他對駙馬,最初是記恨,后來從頭到尾的看完了那次游街之后,馬至遠釋然了。他的記恨,來自家中晚輩被欺負,而馬燈是什么德行,馬至遠又豈能不知,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馬燈不過是仗著有他這位身居高位的親戚,才敢在天龍城橫行跋扈,成了地頭蛇。不知從何時開始,馬至遠活成了他當年最為厭惡的樣子。自從那次游街之行,徹底令他醒悟,他停滯多年的境界也隨之開始松動,有了再進一層的契機。而這份契機,說到底,是駙馬給的。馬至遠搖了搖頭,苦笑著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