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之外,是否也有雨。”宋道理一陣茫然,聽不懂大祭酒此言何意,只好如實道:“有雨,與學宮內的雨一樣。”“一樣的雨……”秦蒙苦笑一聲,道:“世人都說學宮超脫于塵世,是化外之地,但塵世中的雨,為何也會落在學宮里呢,天祈學宮,不過是這世間的一角罷了,原來我們都身在凡塵。”宋道理仔細揣摩著大祭酒的這句話,他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天祈學宮不過問世事,超然出塵,無論朝代更迭,還是劫難連年,世間之事從不會影響到學宮,千年來都是如此。天祈學宮的大祭酒與學正們,從未主動去世間走動,只閉門教學,四面高墻圍攏出一方世外之地。這是天祈學宮的規矩,不曾被打破。可這份規矩,并非圣人留下的規矩,更像一種與生俱來的孤傲與優越。好像到了學宮,就走到了世外一樣。如今的一場大雨,讓大祭酒明白了一份道理,學宮內外,其實并無區別。都在凡塵而已。身上的雨水在瞬息間蒸干,秦蒙吩咐道:“既然恩怨已生,總要有所了結,你去罷。”“是。”宋道理躬身施禮,隨后身影消失在原地。秦蒙仰望著石壁上的圣人字跡,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