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和瞎子想象的畫面則截然不同。在他們兩人的想象中,萍山君蹲在皇宮大門外,脖子上拴條鐵鏈子,在寒風里懾懾發抖。連皇宮大門口的石獅子都省了,或許哪天云缺心情好,抓只母老虎拴在大門另一邊,正好湊夠一對看門的。大軍到了城下,演武殿的學子已經來回跑完了一百趟,正氣呼呼的走出城門。跑完了他們才反應過來。云缺拿的是百花殿先生的令牌,他們是演武殿的學子,百花殿的先生根本管不到演武殿。“又被耍了!”齊御恨恨的罵道:“云缺那家伙的令牌肯定有問題!別讓我看到他,否則打到他哭爹喊娘!”剛罵完,齊御看到迎面黑壓壓一片鐵騎奔行而來,地面都跟著震動。學子當中有認得的,驚呼道:“黑鐵城的鐵浮屠!”“阜南王手里的王牌鐵騎,怎么到了天祈城?”“我們跑個圈兒而已,用不著派遣重兵看著吧?”齊御的眼角抽了抽,昂首道:“怕什么!當我們不識數嗎!不就一百圈么,跑!”吭哧吭哧。一群演武殿的武夫沿著城墻跑遠,隊形整整齊齊,姿勢標準,誰也沒敢偷懶。學子們走后,大門內外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