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若干年之后,有個師弟從大缸里把自己零散的白骨撈出來,重新組裝。躺在床上,云缺有點了解天祈學宮的規矩了。先生教的東西,千奇百怪,學生可以隨便學。但自己修煉出現意外而亡故,那么與傳授法門的先生是沒有絲毫關系的。這也是為何西樓死了不少學子,而墨老還能留在百花殿的原因所在。一覺天亮。在飯堂悶頭吃早飯的時候,云缺察覺到對面有人看自己,而且離得很近,眼珠子都要掉進自己飯碗里了。一抬頭,正是屠蘇的大臉。這位草原大汗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個勁咽口水,旁邊的滿申也一個模樣,像兩只餓狼似的。“怎么了大汗,有事嗎。”云缺道。“那個……云師弟啊,上次你吃了我的飯,今天能不能請我吃一頓啊,實在太餓了。”屠蘇有氣無力的道。“東樓先生的人頭豆腐你怎么不吃,頂飽的。”云缺邊吃邊道。“那是人吃的……呃,正常人肯定吃不下,只有云師弟這種豪杰才敢吃!”屠蘇急忙改口。云缺聽得好笑,道:“想吃什么,這頓我請你。”屠蘇和滿申一聽,轉身就跑,不大會兒端過來一大盆包子,足有上百個。云缺看得眼睛發直。你這是一頓頂三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