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出不來這口氣呀!”琴壽說著,努力擠下兩滴眼淚。殷子受看了看他,嘆了口氣,道:“云缺,朕還有用,不能動,那穹家罪女倒是沒什么用處,年底便斬了吧,給你出口惡氣。”琴壽這才高興起來,連連叩頭,大拍馬屁。第二天。云缺在朝會上直接參了鍛紙侯一本,將奏折呈上,并將琴壽與兩名護衛昨日大鬧天牢的經過,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抖落了出來。皇帝的臉色始終陰沉,半晌沒作聲。皇帝不說話,朝堂上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大氣都不敢喘。一群百官望向云缺的目光,充滿了敬佩之色。眾人的心里同時泛起一個想法:果然初生的牛犢不怕虎,這位實在是個愣頭青,鍛紙侯也敢招惹!誰都知道琴壽在皇帝眼前就是個狗奴才,但這個狗奴才跟著皇帝太久,皇帝能打能罵,別人可不行。琴壽身上的命案,不知有多少,之所以到今天都沒人敢動他,就因為他是皇帝的家臣。沒想到云缺剛任職沒幾天,就把鍛紙侯給揍了。這簡直是虎口拔牙,動了皇帝的逆鱗!令文武百官更沒想到的是,良久之后,皇帝居然下令責罰鍛紙侯,罰沒其三年俸祿。罰俸三年,對侯爵來說算不得大事,但那是鍛紙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