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程雋憊懶的模樣見慣了，此刻卻很是不同。

但她又說不清具體是哪方面不太對勁。

    程雋低低地問：“為什么要哭呢？”

    阮啾啾表面上很硬氣，內(nèi)心實則慌得一批。

她努力睜圓了眼睛，虎著臉說：“我想哭就哭，淚腺長在我身上，多愁善感的時候發(fā)泄一下不行嗎？”

    程雋溫吞的聲音在淅淅瀝瀝的雨夜中如此清晰。

    “是因為我嗎？”

所以才會哭得那么傷心，仿佛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似的。

    阮啾啾立即跳腳。

    “你別問了，我沒有在哭你，不要自作多情！”

    阮啾啾越是張牙舞爪，虛張聲勢，越是能窺出她底氣不足的心虛。

說完這句話后，阮啾啾忽然意識到，程雋一直在靜靜看著她的反應。

    她的臉唰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