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蕭六郎的呼吸,知道他也沒睡著。 “那什么……”顧嬌想叫他,卻發現自己似乎到現在也沒正式地稱呼過他,當然他也沒稱呼過自己,就仿佛他倆都不清楚彼此到底是個什么關系。 夫妻?不是。 朋友?也不是。 炮……不,這絕對不是! 最后,顧嬌還是決定勉為其難叫他一聲相公。 “相公。” 第一次喊,有點兒不熟練,嗓音都瓢了。 蕭六郎那頭半晌沒反應,估計也是被這聲相公驚到了。 許久他才低沉著嗓音問:“有事?” “你冷嗎?”顧嬌問。 “你很冷?”蕭六郎反問。 “嗯。”顧嬌的聲音在夜色里聽來細細的,帶著一絲受凍之后的小鼻音。 蕭六郎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棉被分了一半出來,往她的棉被上蓋了蓋。 顧嬌本著你分我我也分你的原則,將自己的棉被也往他身上蓋了蓋,然后他倆的棉被徹底共享了。 少年的身軀滾燙,像個小火爐一樣。 顧嬌瞬間感覺自己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