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鎮守月古城的左指揮使拿著幾個行軍竹簡走過來，與顧長卿話說到一半，就見顧長卿仿佛沒聽見似的，猛地朝馬棚走去，牽出自己的坐騎，二話不說地上了馬。

    他胡亂抹掉，望著絕塵而去的顧長卿，大聲道：“將軍！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將軍！將軍——”

    寒風呼嘯，大雪飄搖。

    她躺在那里與天狼的尸體凍在一體，一點一點失去體溫與呼吸。

    不知又過去多久，她最后一絲殘存的意識也冰凍在了雪地里。

    顧長卿的馬兒在夜色中飛快地馳騁著，那是他最心愛的坐騎，來府上時還只是一個小馬駒，他們相伴數年，早已形成了無法言說的默契。

    顧長卿去了營地駐扎過的那片林子，找到了被大雪掩埋的前朝高手的尸體。

    不是嬌嬌。

    也不是嬌嬌。

    如果那個死士在這里，顧嬌不會如此輕易地得手。

    如果顧琰在這里……如果顧琰在……一定能感應到嬌嬌去了哪里……

    她可能早預判到了自己不會這么快回來，或者甚至可能回不來，所以她計劃中的退路是讓患者們趕去月古城，交由宋大夫管理。

    她為什么要去找他？

    ……

    士兵不得不從馬背上下來，牽著馬兒努力跟上隊伍，然而剛走了兩步，他便感覺自己腳底絆倒什么東西，一個趔趄朝前栽了過去。

    可就這么一摁。

    手感不對是怎么是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