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怎么還不醒呀？”小凈空困惑地問。

    皇甫賢的確是睡著了。

    那年邊塞的雪特別大，許多百姓都凍死或餓死在了家里。

    五歲的他呼哧呼哧跑過去，抱住寧安公主的腿，脆生生地說：“娘親！賢兒也要去！”

    五歲的他搖搖頭道：“可是娘親也會凍壞的！”

    五歲的他挺起小胸脯：“賢兒也可以穿很多很多的衣裳！”

    之后，寧安公主放下他，穿上斗篷出了門。

    這樣的場景他已夢到許多次，下個畫面就是他假裝午睡，趁人不備，偷偷地溜進采買的馬車凳子下藏起來，跟著馬車順利出了府。

    馬車停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他變得慌張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又走了多久，那種找不到娘親的彷徨與無助每一次都能令他從噩夢中醒來。

    他繼續在街道上如同無頭的蒼蠅亂撞。

    他沒有力氣了，他摔進了雪地里，再也爬不起來。

    “賢兒！”

    他虛弱地睜開眼，看見一張滿是淚水的臉龐。

    寧安公主將他緊緊地抱在懷中。

    寧安公主將他背在背上，冒著凜冽的風雪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娘親，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