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有些大，顧嬌頭頂的一撮小呆毛又翹起來了。

    顧長卿突然有些想笑。

    他輕輕地揉了揉她發頂：“我送你回去。”

    顧長卿送顧嬌出府，走的就是正門了，他讓人備了馬車，讓顧嬌坐上去，堂堂正正地出了定安侯府。

    “你先進屋。”顧長卿對顧嬌說。

    顧長卿去了老祭酒那邊。

    老祭酒在書房見了顧長卿。

    老祭酒摸了摸胡子：“你是說……靜太妃很有可能并沒有燒掉那道圣旨？這就奇怪了，她與莊錦瑟勢不兩立，若手中真有一道賜死莊錦瑟的圣旨，她為何不早拿出來？”

    老祭酒沉吟片刻，道：“為什么要要挾莊錦瑟？直接殺了不是更好么？莊錦瑟能給她的，陛下也給得了。相反，因為莊錦瑟的掣肘，陛下的權勢大大減少，給她的也就少了。所以不論怎么看，殺掉莊錦瑟都是她的最佳選擇。”

    老祭酒皺了皺眉頭：“但是，如果不是讓莊錦瑟殉葬，又會是什么？”

    老祭酒眸子一亮：“不，或許有一個人知道。”

    老祭酒：“寧安公主。”

    老祭酒道：“她是靜太妃的女兒，是靜太妃在世上最為親密的人，或許……她見過那道圣旨！”

    如果寧安公主真的見過，這么久過去仍對圣旨內容只字不提，那只有一種可能——她不能提。

    “或許……還有一個。”老祭酒說。

    老祭酒神色復雜地望了望隔壁的西屋：“蕭珩的母親，信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