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著凜冽的寒風，望著空蕩蕩的庭院，再一次凍到手腳僵硬。

    他垂眸，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小蘑菇他又帶著聲音出現了！

    小凈空個子小小的，窗臺對他來說太高了，就算墊一塊石頭爬起來也有些費力，但是小凈空今日驚喜地發現，石頭長高高啦！

    “小哥哥！”

    他的袖口與褲子上有積雪，頭上與肩上都沒有。

    “唔。”小凈空誠實地點點頭，“只摔了兩跤。”

    小凈空許久不摔跤了，但本能還在，他及時抱住了自己的小腦袋，沒有摔疼。

    明明一個人在時完成過無數次的動作，此時卻在小凈空面前丟了臉，他成功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走開！”皇甫賢沒好氣地說道。

    你是小孩子！

    可我是個殘廢！

    皇甫賢拒絕小凈空的幫助，用一雙青筋暴跳的手將自己的殘軀艱難地拖回了輪椅上。

    是截肢的地方。

    每磨一次都在閻王殿走一遭。

    他不想再經歷一次磨骨之痛了，又或者他怕自己這一次沒有辦法挺過來。

    他不是早就想死了嗎？

    “小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疼了？”小凈空看著神色不大對勁的皇甫賢，難掩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