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選擇了第二條路。”顧嬌說。

    當年的軒轅家擁有對抗兩國大軍的實力，可若真打贏了，就會越發助長軒轅家長軒轅家在民間的聲望，他們已經夠功高蓋主，還要把成為上國的功勞也送給軒轅家嗎？

    燕山君接著道：“還有一個小小的原因，大燕戰亂多年，國庫虧空，也確實打不起仗了。”

    燕山君輕咳一聲，說道：“咳，所以我才說是小小的原因，不是主因。”

    所以他說的是不是“靖陽”，而是“晉、梁”，他知道是晉國的細作將國師的預言散布了出去，他也知道晉、梁兩國引誘了大燕國君。

    只不過，雖覺得南宮厲這么稱呼國君很奇怪，可當時誰也沒想到這個層面來。

    晉國與梁國從一開始沒真心實意地接納燕國成為上國，這一切不過是緩兵之計，待到軒轅家被滅，軒轅軍四分五裂，再由各大世家為分到手的軒轅軍大肆換血——

    屆時晉、梁兩國便可以一口將大燕吞掉了。

    它膘肥體壯又沒攻擊力，才是最上等的獵物啊。

    他瘋歸瘋，卻并不傻。

    ——他認為就算沒了軒轅家，沒了軒轅厲，他也能夠在接下來的歲月里培養出更所向披靡、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燕雄師。

    晉國與梁國野心勃勃，一直都在等待最合適的時機吞并大燕，原本兩國會在大燕內亂三年元氣大損之后行動，如今內亂已被提前遏止。

    談話間，馬車抵達了安國公府。

    今兒天氣又熱了，大人全在屋內納涼避暑，只有兩個小豆丁在院子里盯著烈日鏟沙子。

    二人蹲在沙堆旁，用顧小順給他倆做的迷你小鐵鏟，一鏟一鏟地挖，挖完就裝進一旁的迷你小木桶里。

    二人兩小無猜的模樣看得人心情愉悅。

    那小子，你不要離我閨女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