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曲陽后，他可從沒說過去城中打劫之類的話，逛青樓更是無稽之談，什么風月樓的姑娘好看，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講過這句話。

    “別聽老唐的。”宣平侯頭疼地說道，“我沒那么想過，是他自己想去。”

    宣平侯：……這似乎是本侯的臺詞。

    她心里，兒子第一，第二江山社稷。

    上官燕緊抓重點，怒用姑婆的宮斗精髓，惡人先發難：“褚飛蓬又是怎么一回事？聽你同伴的口氣，他似乎沒死。蕭戟啊蕭戟，虧我這些年一直覺得虧欠你，原來你也不過是處心積慮地算計我而已。”

    這是什么招，讓他有點兒不好接。

    他咬牙扶住額頭。

    ……

    只不過，沐輕塵并不在自己的營帳。

    他曾經因為第一次殺人而感到不適，扶住樹身一陣干嘔。

    他一劍一劍地刺出去，練習著一擊即中的殺招。

    顧嬌沒打攪他，靜靜看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

    她路過唐岳山的帳篷時聽見里頭傳來淅淅索索的動靜，這么晚了，唐岳山在做什么？

    她唔了一聲，問道：“你要去哪里？”

    唐岳山抓了幾罐金瘡藥與一點干糧裝進包袱：“我去蒲城找老顧躲幾天。”

    唐岳山倒也不怕沒面子，直言道：“我把老蕭賣了，不躲，老蕭可能會殺我。”

    唐岳山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將營帳里的事兒說了：“……也不能全怪我，我又不知道他老相好來了，我這不是尋思著他老相好是太女，來軍營總得有點兒動靜，誰知道一來就迫不及待去找他，還不讓人通傳，這不是擺明了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