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過目不忘的好記性，這次賓客名單他曾看過，都是平日有所往來的一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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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涼亭中的這個女子，很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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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煙，你先進去。”莫北霆停下腳步，淡淡道，“我還有事情要和副將交代，一會兒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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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寒煙松開挽著他的手，善解人意地道：“那你先去忙吧，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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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北霆看著她和一眾賓客都走入主樓，才走向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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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嫣坐著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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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早要打照面的，她既然來了，就已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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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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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邁著長腿，踏上涼亭臺階，目色森冷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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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不重要。”曲嫣彎唇一笑，眸光瀲滟流轉，“督軍想不想知道，今晚浦江的那一船‘貨’，能不能順利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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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北霆眸光驟然鋒利，薄唇輕輕一勾，冷聲道：“看來，你果然不是來參加生日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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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嫣站起身，姿態慵懶淡定：“紀寒煙小姐的生日也許重要，但我更想知道，督軍會選擇她，還是選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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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北霆逼近兩步：“你是哪邊的人？五爺還是滇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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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陡然伸手，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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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嫣腳下踩著高跟鞋，一個不穩，向前跌進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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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挾著與生俱來的凜冽氣勢，形成一種成熟男人才有的荷爾蒙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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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他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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