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時御走進洗手間，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突然吐了一口血。

    他淡定地擦拭唇邊的血跡，打開水龍頭，沖洗掉鮮血。

    他從衣袋里拿出一支迷你注射劑，給自己再打了一管。

    如果他今天不走出醫院，以后恐怕也不會有機會了。

    莫時御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在他還像個人的時候，與喜歡的女孩好好吃一頓飯，就當是告別。

    莫時御在洗手間里停留了一會兒，等藥劑起作用。

    他走出去時，曲嫣正在吃餐前的小點心，津津有味，開開心心。

    她彎起眉眼的模樣，令人忘憂。

    “莫叔叔，你的品味果然好，這家西餐廳就連餐前面包都特別好吃。”曲嫣鼓著腮幫子，含糊地說道。

    “牛排還沒上，你不要光吃面包就吃飽了。”莫時御坐下，若無其事地道。

    “好，我先忍住。”曲嫣乖乖擱下面包，把水杯推近他的手邊，“口渴不？喝點檸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