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抱著膝蓋，就這么坐在水面上面，藍色長裙遇水不濕，湖面轉眼如明鏡，倒映著她清靈的倒影，兩個人就這么相對而坐，過了半晌，我開口說道：“你到底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藍裙少女看向我，皺眉道：“我是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我倒想問問你，你是什么？”

    “我是人。”

    我有些尷尬。

    她卻嘴角一揚：“坐鎮天幕的……凡人？嘖嘖，一身的永生境氣息，還有傳說中的山海之力，更有鎮龍鏡護身，還有天幕主人的敕令，就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凡人？江湖傳說中的事情果然沒錯，人類的成年男子就沒一個好東西。”

    “這種說法太片面了。”

    我努努嘴：“至少我那么認為，我雖然談不上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不壞的。”

    “是嗎？”

    她瞥了我一眼：“不壞的話，會把我從光陰長河中搶出來？”

    “搶？”

    我皺眉道：“這個說法不太妥當吧，我倒覺得我當時利用法寶截取你的時候一點都不難，不像是我截取出來的，倒像是你自己想逃跑出來的，對不對？”

    “是又怎樣？”

    她昂起白皙的下巴，一副不想講理的樣子：“在那煩躁的長河中呆膩了，出來透口氣不成嗎？再說了，那些引導者一個個覬覦時間長河也不知道多久了，這些想要掌控時間的魂靈無比丑陋，他們呼一口氣讓讓人嘔吐，我溜出來有什么錯？”

    我點點頭：“聽起來很有道理，既然你也討厭星聯的人，而我也是星聯的敵人，那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說話了。”

    “你想煉化我，還想讓我跟你好好說話？”

    藍裙少女飛起一拳：“嘗嘗姑奶奶的鐵拳再跟我好好說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