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七章 刑訊4

          連一點抵抗的余地都沒有,甚至都來不及反應,身體本能自閉了。

          行刑者并未把他弄死在燒紅的銅柱上,兩邊拉住的鐵鏈一扯,又直接將人甩飛了出去。

          兩根鐵鏈拽著胳膊的南竹跪在地上不倒,腦袋耷拉著,他那后背已經是血肉模糊,焦爛一片,還冒著青煙,飄著肉香,冒著油往外滲,真正是慘不忍睹。

          早有準備好的冰水端來,上面還飄著冰渣,嘩啦一盆,潑在了南竹的臉上。

          昏迷中的南竹一個激靈,慢慢睜開了雙眼,緩緩抬頭望,明明傷的是后背,卻感覺連吸進肺腑的每一縷空氣都是刀子,身子在不由自主的顫抖,那滋味感覺靈魂都在身體外面飄,仿佛隨時能飛升成仙似的。

          同時賦予了另一種滋味,絕望!

          “現在想清楚了沒有,說還是不說?”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們放過我吧。”南竹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后,哭了,無聲的哭了,眼淚不由自主地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之前以為抓進來會遭罪,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但是沒想到會這么痛苦,連呼吸都痛,但他腦子里還是有一道信念:不能說啊,說不得啊!

          “那就等你想起來了再說吧。”

          邊上開始有人往一桶清水里倒入大量鹽粉,一根棒棒攪動,攪的差不了后,拎了過來,舀子舀了水,往南竹背后還冒著肉香的血肉模糊處澆淋。

          一開始并未大量的澆,而是慢慢往下淋上一些。

          盡管如此,南竹身軀已是猛然僵硬,呼吸劇烈的斷斷續續,然后雙手開始抽風似的抖動,嘴唇下巴直哆嗦。

          淋下的鹽水在他后背龜裂的傷口慢慢滲透,慢慢流淌,洗刷出了滴滴答答的血水。

          進來的西擎月只是在旁稍微看了眼,便轉身離開了。

          他徑直來到了審問庾慶的刑房,這里的待遇顯然好多了,盡管四周擺滿了刑具,但還是搬了張椅子給庾慶坐。

          審問人員則坐在一張桌子后面,正與嫌犯問答。

          之所以如此優待,還是因為庾慶那探花郎的身份,西擎月是知道他身份的,也知道可能有不少人正盯著,故而事先打了招呼,交代了下面,先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