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江湖。找一個趙胤找不到的地方。”

    燕穆審視著她，冷冷問道：“如果我放開你，你就會回去找他，對不對？然后呢？讓錦衣衛來羈拿我們，下詔獄，還是處死？”

    燕穆看著她，眼波平靜，寫滿了自嘲。

    “自然。”時雍瞇了瞇眼，又道：“再者說，除非你能捆綁看押我一輩子，或是干脆點宰了我。否則，一旦有機會，我還是要走。有何區別？燕穆，要走的人留不住，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看她片刻，聲音低低地問：“你走后，我們怎么辦？你，有沒有為我們想過？”

    “忘掉你…？”

    目光掃過南傾又掃過云度。

    “你可記得，我們來雍人園時，你說過的話？”

    南傾和云度臉上似有悲慟。

    “你說，我們是你的人。”

    燕穆道：“或許吧。在你心里是誤會，在我們看來，是美好的承諾。”他又看了看南傾和云度俊朗的臉和身上的殘疾，低低地笑。

    燕穆話音未落，南傾突然低嘆，接著道：“我們也從未想過要如你所說，成就事業，娶妻生子……主子，我們是你的人啊，你怎這么忍心拋棄我們？。”

    可不等同于她的男人啊。

    認了主子就不能換個人生方向么？

    但事已至此，她還是得想辦法，先讓自己獲得自由，只有身體自由了，才有法子脫身。

    不知趙胤回京沒有，知不知道她丟了？

    這婚禮真是一波三折。

    “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