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衍點了一份炒米粉，又點了幾份小吃。

    路星辭不怎么餓，也還是陪著他吃了一些。

    路星辭和他對視數秒，忽然嘆了口氣。

    “你都快成年了，要是一直這么有棱有角的，也不能說不好。我當初可能就是這樣被你吸引的。”路星辭看著他，語速很慢，像是想讓他盡可能地理解自己：“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很害怕。”

    “我怕你受傷，也怕我護不住你。你和杜許晨打架、和喬楠打架，和今天三中的那個男生起沖突，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我害怕，以后會有我處理不了的事情。”

    “我也很怕，就算是我能得罪的人，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想起傍晚無論怎么打段嘉衍的電話都打不通，路星辭聲音停住。少頃之后，才繼續道：“下次想做什么，能不能先告訴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稀里糊涂地，段嘉衍就點了頭。

    “那我以后，跟人動手還要跟你報備一聲”段嘉衍反應過來，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好像有點兒撈。”

    段嘉衍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說起來，”路星辭看著他滔滔不絕的模樣：“有件事還沒跟你說。”

    路星辭卻笑笑：“謝謝你為了我打架。”

    他的眼睛是清透的黑色，眼尾向內折，不笑時顯得很散淡，可笑起來就溫柔又繾綣。

    這大概就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眼睛。

    被他叫到名字的人應了聲，安靜地注視著他。

    乃至于他最后只能說出簡單又通俗的表白。

    段嘉衍說著，抓住他的手：

    “我也會保護你。”skb6ws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