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衍抬頭看他。

    段嘉衍不怎么清醒的大腦費勁辨認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面前是誰。

    “……”明明是段嘉衍摔倒過后，既不說話，又不喊他的名字。路星辭都有點稀奇他為什么能這么理直氣壯地質問人，更稀奇的是，自己好像一點兒也不討厭他這樣。路星辭瞅他一眼，笑了：“脾氣還不小。”

    隨著他伸手的動作，大片肌膚暴露出來，浴室燈下，鎖骨上的小窩被打出陰影。

    段嘉衍看他只盯著自己，沒反應，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段嘉衍猝不及防被浴巾罩住，愣了愣：“你干什——”

    段嘉衍大概是不適應一下懸空，稍微掙扎了一下，隨后就任由路星辭抱著了。

    段嘉衍頓了頓：“你知道嗎，你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做法是非常危險的。”

    “原本應該是這樣。”段嘉衍說著說著，突然往他脖頸處一靠，出其不意地蹭了一下他的腺體，隨即得了便宜還賣乖地笑道：“但是你很好聞，所以我不計較了。”

    剛才段嘉衍堪稱冒犯的動作，讓他腦子里一瞬間劃過了一些不怎么合適的想法。

    大概是因為摔狠了，段嘉衍在這個過程中難得表現得表現得很老實，一直沒鬧騰。

    段嘉衍點了點頭。

    浴室里還殘存著omega的信息素，配上充溢著浴室的水汽，織網一般困住了他的五感。

    熱的。

    他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臉紅是什么時候了。

    隔日清晨，段嘉衍是被宋意的敲門聲吵醒的。

    段嘉衍盯了他一會兒，有些沒反應過來：“快一點干什么”

    段嘉衍聽見校車這個關鍵詞，突然想起今天要去參觀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