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網線爬到那個揚言要寫床戲還要讓我哭出聲的人面前，殺了他。”段嘉衍看宋意一臉癡呆的震驚，忍不住嘖了聲，笑笑道：“還能干什么？洗澡。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能當真嗎？”

    但面對慢悠悠把洗浴用品往衛生間里搬的段嘉衍，他還真不敢把這句話說出口。

    臨睡前宋意看了眼那個帖子，還在公共版的首頁掛著，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來了。

    一看就是把這事兒當成了新鮮的笑話，看過了就過去了。

    段嘉衍在做夢。

    他夢見了高一。

    那個老師似乎和趙敏君有一些過節，時間太長，段嘉衍不記得了，又好像那老師本身就挺喜歡喬楠的。

    他和喬楠打架，喬楠被他打得手臂上都是血，他身上雖然也有擦傷，但相比他，喬楠的樣子實在過于凄慘了點。

    夢里的他冷冷看了喬楠一眼，沒說話。

    他還是什么都沒說。

    那老師說著說著，有點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他不說話當然是心虛，這樣兩個學生打起來，喬楠還傷得這么嚴重，誰來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時不學習就算了，還惡意打傷同學，這樣的差生我見多了，仗著家里有點錢，小小年紀就不學好了……”

    普通家庭的學霸，和他這樣的二世祖。

    辦公室的其他老師雖然沒有說話，指責的目光卻全部落在他身上。

    面向段嘉衍時，趙敏君嘆了口氣：“不說話就要直接挨處分了，能不能告訴老師，你到底是因為什么打架？”

    畫面變得支離破碎，夢里的場景轉換。

    所有人都看見了。

    那時候喬楠和周行琛還是同桌，見喬楠被段嘉衍打成了這副樣子，周行琛看他的目光總透著毫不掩飾的憤怒。

    那段時間，班里的同學表面雖然沒表露出異常，但段嘉衍能感覺到，一些人在有意無意避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