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辭側頭。

    “滑倒不存在的。”段嘉衍很有自信：“高手從不滑倒。”

    尤其是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浴室邊，幾乎都要聞不到路星辭的味道。

    但他又很想洗澡，一番權衡之下，段嘉衍忽然回過頭：“你等我出來，不要亂跑。”

    段嘉衍點頭，理所當然道：“等我出來了，我要繼續抱著你。”

    “如果你亂跑，”段嘉衍看他不說話，以為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瞇了下眼威脅道：“你就沒命了。”

    段嘉衍點了點頭，承下了這聲挺兇：“希望你明白自己危險的處境。”

    等浴室門關上后，那邊傳來模糊的水流聲，伴隨著溫暖的水汽，有絲絲縷縷的信息素自門縫間溢出，像是植物自浴室里長了出來。

    意識到自己玩不下去手機了，他按滅了屏幕，而后開始百無聊賴地發呆。

    水流聲先停了。

    他聽見段嘉衍的呼聲從浴室里出來，很短促。

    沒人回應。

    里邊的人好像啊了一聲，但隔著一道門，對方的聲音又很小，他聽不太真切。

    一進門，屬于omega的信息素便越發鮮明，溫熱的霧氣和清甜的氣味糾纏在一起，像是盤根錯節的花樹。

    酒店的浴室和衛生間裝在一起，為了隔斷空間，浴室用一道玻璃門隔開。段嘉衍從浴室里跨出來的時候，似乎不小心踩到了浴室地面的防水條，整個人都摔在了地面上。

    他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四肢修長，手腕和腳踝都細細的，因為低著頭，清瘦的后背骨彎出蝴蝶一樣的輪廓。

    路星辭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