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閉上眼睛，有人在后面喊他名字。

    路星辭垂著眼看他，在注意到段嘉衍臉上幾乎沒什么情緒時，路星辭問：“怎么了”

    他說完，以為路星辭就不會管他了，想不到后者追問道：“為什么困”

    往常他做個什么都懂人，這會兒對著一個他倆都知道是敷衍借口，表現出了異常執著。

    路星辭沒說話。

    -

    周三晚上，他們年級第一班長大人放棄了化學周測，跟他一起站在大學城附近，等待著一場千人夜跑。

    段嘉衍玩什么都可以，他只是不想繼續一個人趴在教室里。

    報名夜跑基本都是大學生，還有一些是上班族。周圍幾個大學女生發放熒光圈時，看見段嘉衍和路星辭，干脆也給他倆發了幾個。

    正猶豫。

    段嘉衍回頭，看見了何老師。

    段嘉衍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是逃課出來。沒想到何老師自己在腦子里把這事情理順了，恍然大悟：“你倆這是，跑出來約會了”

    路星辭：“……”

    段嘉衍：“……”

    何老師皺了皺眉：“可是你們逃課……”

    段嘉衍見他張口來，連忙接上：“對對對，我們平時都沒幾節體育課。他自從上次考了全市第一，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哪天就被人超過了，我就想和他出來放松一下，免得他學傻了。”

    段嘉衍又捧了何老師一句：“老師，您教體育，你肯定最能理解我們學生，運動才是緩解壓力最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