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憐莫名其妙：“干什么你也這樣叫我？”

    “……”

    前面就模糊記起，半月小時候受半月孩童排擠，只有一個永安人的少年偶爾搭理她。那少年跟半月同樣不怎么愛說話。邊境孩童不少都是駐守邊境的軍中子弟，長大后多數也都會參軍。莫非……

    裴宿點頭，道：“是我。我也是才認出將軍你來的。”

    謝憐道：“半月當真是受你指使打開城門？”

    裴宿冷然道：“第一，兩百年前我們決一死戰過了，你已經輸了；第二，敢問裴某何處卑鄙？”

    裴宿道：“刻磨，你不要不肯承認。當時我雖只帶了兩千人，但攻破城門，對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

    裴宿道：“因為我要屠城。”

    裴宿道：“就是因為我們快勝了，所以才非屠城不可。而且要盡快，立刻，一個不留。”

    裴宿道：“攻城的前一晚，許多半月人的家族首領聯合起來召開集|會，秘密約定好了一件事。”

    裴宿道：“半月人生性兇悍，又十分仇視永安國，就算知道自己快輸了，也不肯認。整個半月國的男女老少都做好了準備，要盡最快速度，趕制一批東西。”

    “炸|藥！”

    所以，才必須趁這些平民還來不及逃離時，一舉剿滅……

    刻磨毫無掩蓋之意，道：“真的！”

    他這句是用半月語說的，刻磨怒道：“歹毒？你們有什么資格說我們歹毒？若不是你們先打我們，我們又怎么會被逼到這一步？你們毀了我們，我們也同樣報復你們，這有什么不對？！”

    他雖然語速不快，語氣也并不激動，但字字聽來有尖銳之感。刻磨道：“可那也是你們先強行霸占我們的國土，我們才會反擊。”

    刻磨道：“兩邊早就已經劃分過地盤了，是你們不遵守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