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西行之鄆州
但不管怎樣,夏國控制的范圍一步步擴大,已經(jīng)延伸到河南來了,這就說明了一切。
“李唐賓如果再攻滅兗鎮(zhèn),聲勢可就更盛了。”朱叔宗酒喝得有點多了,言語間頗有羨慕之意:“后面還有徐鎮(zhèn),多半也是由他率軍攻伐。”
“不會的,后面估計要換將了。”任遇吉神秘地一笑,道:“高仁厚攻下了河陽、東都,現(xiàn)在在洛陽悠閑度日。老高很老嗎?真不能出征了?若不是封隱扶不起來,徐州絕對不會讓別人插手。”
饒是喝得有點上頭,這話朱叔宗也不敢接,得罪人啊。
“你我在晉陽就相識了,有什么好避諱的?”任遇吉笑道:“封隱那邊,估計會給他派一個參贊,我聽聞很可能是氏叔琮。”
朱叔宗還真沒聽過這等秘辛,看來遠離洛陽、汴州這個圈子,他的消息閉塞了。
“梁地降人,被觀察了這么久,慢慢都要啟用了啊。”朱叔宗敏銳地覺察到了這個信號,說道:“是不是因為……”
“是。”任遇吉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大王早晚要稱制,還是在河南,梁地降人是繞不過去的。”
“早該這樣了。”朱叔宗難得主動發(fā)表了一次意見。
又給不了別人實權(quán)節(jié)度使,那么就得從其他方面來補償。而這,還得看別人愿意不愿意呢。
之前放出的封爵風(fēng)聲,其實也是一種試探,屬于投石問路。如今看來,縱有不滿,縱有不愿,大伙還是接受了現(xiàn)實,同意了。
朱叔宗當(dāng)然也想夏王盡快稱帝建國,然后世子升格為太子,與他女兒盡快完婚。
練了半輩子兵,熟人舊識遍布各軍,誰都要賣他幾分面子。而他一直勤勤懇懇,壓制住了一切非分之想,悶著頭給老邵家辛苦扛活,難道不求回報嗎?
二人喝了半晌,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鄆州還是有不少盛景的,大郎不妨在這邊多盤桓些時日。地方上的政務(wù),我也不甚明了,都交給下面人處置了,空閑多得很,不如一起出去射獵?”任遇吉拉著朱叔宗的手,笑問道。
“下次吧。”朱叔宗滿是歉意地說道:“鄆州院已籌建完畢,我還得趕去洛陽一趟。王師范拍拍屁股走了,他手下還有萬余精壯被遴選了出來。大王有令,由都教練使衙門將他們打散后練一練,以備后用。”
“王師范?”任遇吉笑了:“他就住在城外的砂溝驛,你若想了解下那些軍兵的底細,倒是可以多問問他。他幾個兄弟也在軍中為將,哪些人是刺頭,問問清楚,盡早踢出去,或者干脆整死。他現(xiàn)在惶恐得很,定然知無不言。”
“行,那我就去見見他。”朱叔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