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抬頭看到電視里的女人的時候，他似乎發現了傅衍夜會那么愛卓簡的原因。

    原來那個女人工作的時候，認真到像是換了一個人。

    只是看著屏幕里的人，他終是忍不住提了句：“簡芊好像也想回去上班了。”

    傅衍夜拿了張紙巾擦著手，朝后靠了靠，“這不需要跟我講。”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跟簡芊的初遇？”

    “……”

    傅衍夜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他的低落，這才轉眼看他一眼。

    “當時特別冷的天，過去很多年我一直以為我才是被拋棄的那個人，直到看到她，穿著破舊的衣裳躲在我們家門口，凍得瑟瑟發抖的模樣，衍夜，我從來沒見一個人那么可憐，可憐到我想把她帶回家，從此一生都好好地呵護。”

    馮營哽咽過，隨即端起茶來，一口悶掉。

    “那年我們在這個城市重逢，我告訴自己只是玩玩而已，我已經足夠無情，不可能對女人動什么真感情了，可是，我沒看透自己。”

    “嗯，就是還沒能力把人娶進門。”

    傅衍夜從來不否認這世界上有可憐之人，但是他也從不亂同情別人。

    嚴格意義上來講，其實他才是最冷情的人。

    他的情，只夠給他自己家里人。

    “我發現你自從把卓簡找回來后，整個人都變了。”

    “是嗎？”

    傅衍夜不太清楚。

    他覺得他沒變。